这种动作啼竭脑海里顿时浮现不可说的某种画面,当场呆愣如鸡。
      喂!
      我不喜欢打打杀杀,但是不用这种办法,你是不可能跟我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的,白斓坐到床沿上,手指在垂下来的发尾卷了卷,最近驱魔师们大规模捕杀妖魔,不问缘由一见面就猎杀,实在是让人头疼。
      所以?啼竭皱眉,不明所以。
      白斓愣了下,轻笑出声,戏谑地摸了摸啼竭的头:你还真是只会打架呢。
      啼竭头往后闪开,喉咙里发出野兽低沉的威胁声。
      我们相斗两败俱伤,只会给那些驱魔师可趁之机,虽然我们就算受伤了也可以躲起来,但城里那些妖魔们,没了庇护难办。
      啼竭眼里闪过一抹疑惑。
      白斓看他这茫然的模样,叹了口气: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的家伙。
      你才头脑简答!啼竭怒不可遏,废话那么多,你到底想怎么样?!
      啼竭大人自尊心这么强的话,想必不会违背自己说过的话吧。白斓扬起笑容,看似和善的笑容却是不怀好意般的阴险。
      啼竭脊背汗毛乍立。
      我要你的一个承诺,你不能在澜城称王,也就是,不能把整个澜城为自己的地盘。白斓唇角的笑意收敛了些,眼里眸光认真。
      就这?啼竭疑惑。
      就这?为了这一个承诺,这丧心病狂的家伙在他身边伪装了一个月?啼竭满脑子不可能刷屏。
      当然不是,白斓歪了歪头,长发顺着他的动作从肩膀歪下来,我要赔偿。
      哈?经常就是打架直接上的啼竭,并不明白赔偿是什么东西,那是什么?
      就是赔偿,你手下对我手下造成的身体与心灵双重伤害,对我最近生意造成的损失,还有浪费我时间
      白斓列举了一大堆,让啼竭傻眼,感觉脑子都嗡嗡的,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能说出这么说种赔偿的种类,那张嘴开开合合,吐出了一连串的专业语句。
      都是啼竭从未听过的东西。
      好了,以上就是赔偿的内容。白斓说完了,起身去旁边的桌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。
      都说得口渴了啼竭嘴角一抽。
      没钱,啼竭傲慢地吐出两个字,而后道:我手里倒是有不少天灵地宝。
      白斓喝着水,眼皮抬了抬:除了天灵地宝和治愈伤势之类的药,人类的货币也要,缺一不可。
      啼竭冷哼一声:说了没有就是没有,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。他手里确实没有人类的货币。
      白斓眼睛微弯:敬酒不吃吃罚酒?现在被绑着的人可不是我,要说罚酒,吃的也是你。说着,白斓放下杯子,走过去。
      啼竭直觉不好,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房间里,周围奇怪的氛围,让他浑身都觉得古怪,倒不是实力上的那种低一头,是别的什么的。
      就像现在,白斓走过来,他虽然恼怒,咬牙切齿,但有另一种不明的凉意,不好的感觉。
      你想干嘛?啼竭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色厉内荏。
      白斓双手捏住啼竭的下巴,俯身头凑得极近,迤逦的容颜几乎占据啼竭整个视野,璀璨如蓝宝石般的眼睛与他对视。
      没有钱,我可以让你用另一种方式代替。白斓眼微弯,呢喃的话语充满了恶魔般的蛊惑,啼竭尾椎骨泛激灵感,皮肤爬上一层鸡皮疙瘩。
      想动,浑身被阵法的绳子捆得紧紧的,要不是这样,啼竭可能条件反射就是一拳过去。
      什么方法?啼竭觉得自己好像知道,又好像不知道,不,他不想知道。
      阵法的绳子忽然改变,白斓将啼竭往后推,啼竭上半.身躺到床上,白斓俯身在他身上,居高临下,阴影覆盖,唯有蓝眸仍旧闪烁着一层朦胧的光芒。
      喂啼竭声音有点颤抖
      嗯?白斓的声音愉悦轻快,看着身下人愤怒又恼羞的模样,实在是有趣,金色的尾巴轻轻来回摇摆。
      这猫着实有趣,自信于自己强大的力量肆意妄为,那傲慢又目空一切的表情太让他想捉弄了。
      白斓身手,抚过啼竭的眼角。
      啼竭身体紧绷,这家伙不会要来真的吧?!
      等、等等!
      嗯?
      我突然想起来金银珠宝也算那些人类的钱吧,啼竭憋屈地讲,我有。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,更没这么憋屈地跟一个对象讨价还价。
      但我只要直接的钱,那种金银珠宝,还要我费心思去换,太麻烦了。白斓耸耸肩。
      给我手下一段时间,让他们去换。啼竭胸.口起伏剧烈,太想揍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猫。
      都是猫类妖魔,怎么就差怎么多?
      只要忍过现在
      你是不是想着忍过现在,以后对我出手?白斓看啼竭的表情,甚至都不用猜。
      啼竭抿着嘴,撇开眼神,现在越看他会越忍不住,太气猫了。
      打打杀杀不好,咦白斓瞥见啼竭压在身后露出的尾巴,脸上戏谑的笑容加深,手按在啼竭的胸.膛上,俯身过去抓啼竭的尾巴。
      快准狠!
      炸毛了呢。白斓感觉手上的尾巴毛都炸起来,啼竭反应瞬间很剧烈,绳子都差点没能固定住他。
      放手!
      你这尾巴虽然比我长,但我可是有两条~
      放手!不要摸!混蛋都说了不准摸!
      那是啼竭一生当中,最耻辱的一天,也是最憋屈的一天,更是最崩溃的一天。
      虽然那天,白斓没真的干完那种事,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密室里发生了什么,但啼竭跟白斓的梁子,算是结下了。
      啼竭当从白斓的密室里出来时,绝对是想着等他伤好了就干掉他的。
      白斓让他说的承诺,其实就是变相让他停止与白斓的人开战,因为啼竭这方妖魔与他们开战的原因,就是争夺地盘,想占据澜城,这么一来,啼竭就不能成为澜城的老大了。
      就算打赢了白斓的势力,他也无法成为老大,想成为老大,只能憋屈地去其他地方。
      但这不妨碍啼竭继续找白斓的麻烦,他一休养好伤势,立刻去找白斓报仇。
      白斓实力与他差不多,双方短时间内难分出胜负,白斓又不与他正面抗衡,总是闪避攻击,啼竭气得要死,双方战斗造成了很大面积的破坏,驱魔师被这大动静吸引了过来,他们的战斗被迫中止。
      啼竭现在怀疑每一个被迫中止都是白斓提前算好的。
      不知道中止几次以后,啼竭乏了,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,满腔怒火像被水浇灭了。
      结果,澜城势力分两边,一边是白斓,一边是啼竭,本来以为僵持一段时间就会改变这种格局,但没想到,一直到现在,哪边也没有吞并哪一边。
      啼竭从噩梦中惊醒,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气,坐起身,手捂着额头,惊疑不定。
      太恐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