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我松手。
      沈浮桥原本是想松手的,但听宁逾这么一命令,便存了些逗弄的心思,非但不松了,还不要命地又收紧了些。
      宁逾急急地喘了一声,直接红了眼,大声吼道:沈浮桥你这个蠢货!
    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沈浮桥:今天老婆骂了我好几次蠢货(┯_┯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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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第5章 无足轻重
      哪儿又惹你了, 这么大脾气
      沈浮桥讪讪松了手,却发现宁逾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。他觉得奇怪,正打算抱起人仔细问问, 目光却被水下的动静吸引了。
      波光粼粼的水纹晃动, 那枚鳞片直接被抵开, 方才被限制了数次的粉嫩又精神抖擞,沈浮桥放进去的青莲钉也被艰难地吐了出来, 随后便是一阵混浊, 慢慢漂浮在水面上。
      沈浮桥很不明白, 他也只是逮了一下他的尾巴而已,到底至不至于
      他轻咳一声,率先移开了眼:阿宁还饿吗?我去楼下再给你拿些点心上来。想吃烟丝糕还是龙须酥, 我看都有在卖。
      宁逾根本不理他,通红的耳鳍几乎要与他深色的长发融为一体, 尾巴也不扑了, 明明还兴奋着,却很有一股疲靡之态。
      那样子似乎是在说你看我这像是想吃的样子吗?
      那我给你换水。
      宁逾没抗拒,直接被沈浮桥抱起来,存在感强烈的粉嫩便暴露在空气之中, 他几乎是瑟缩了一下,攀住沈浮桥的肩缄默不语,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:我不泡了。
      方才不是还让我给你洗尾巴吗?
      他不提这事还好,一提这件事宁逾就怒上心头。他深吸了好几口气, 知道撒泼吵架不是办法,于是竭力装作心平气和道:你又不给我洗。凶我吓唬我就罢了,还要诱导我强制发|情,末了还不负责, 把我晾在一处看我的笑话是不是我不说,你便意识不到自己有多过分?
      沈浮桥整个人都傻了,抱着宁逾的腰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。
      对不起
      鬼使神差地,他伸手去搅了搅那片浑浊,上面还带着宁逾的温度,是与整桶冷水格格不入的热情。他从浴桶里捞出那枚青莲钉,骨节分明的指间难以避免地沾上了一些温热。他先是静静怔愣了一会儿,忽然将宁逾放在桶沿,又起身把他长而漂亮的尾巴抱了出来,随手绾了绾耳畔乌黑的长发,俯身吻了吻小宁逾。
      宁逾原意是想和沈浮桥好好沟通,没想到沈浮桥这直脑筋迂夫子居然二话不说做这种事。宁逾被吓坏了,撑着桶沿不住地抽气,齿间溢出了一声冷哑的回应:脏
      宁逾很快,这一点沈浮桥早就知道了,加之有意帮他限制,于是在最后关头起了身,继续用青莲钉堵着还不够,又拿起宁逾穿过的鲛绡长袜打了个结。那双袜子其实早就被弄脏了,只是还没来得及洗,也算是二次利用罢。
      沈浮桥想与宁逾接吻,没想到却被他皱着眉躲过了。宁逾很少有这样抗拒接吻的时候,他觉得新奇,于是打趣道:都是你的味道,怎么还嫌弃?
      宁逾眼尾的红一直漫延到整双耳鳍,眉头紧紧锁着,软唇抿成一条直线。他现在很难受,即便是知道沈浮桥此举是为他好,眼中的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。他单是那么泪眼婆娑地望着沈浮桥,不说话也不撒娇,却让沈浮桥的心骤然一缩,连忙抱起人轻轻哄:再忍一下,这次已经比方才那几次好太多了,阿宁再坚持一下,再坚持一下就舒服了。
      宁逾痛楚地闭了闭眼,汹涌的泪水便从眼眶滑过他白腻的脸颊,最后悬在如削的下颔处,凝成一颗又一颗饱满的珍珠。
      他全身都麻得没有力气,沈浮桥看他不住发抖也心疼,甚至想干脆说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便不治了,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受这么大的苦。宁逾这辈子只会属于他,无论如何他都会把宁逾好好养着,那方面的快慢确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。
      但他没有说。
      因为他忽然又觉得,宁逾是该自己拿主意的。宁逾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很娇气,但直到此刻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,可见他心里对这件事并不是不在意。
      他没有权力为他做决定。
      哥哥难受
      正当沈浮桥纠结之际,宁逾又哭着贴上来讨吻了,明明方才还在嫌弃,此刻呜呜咽咽轻舔轻蹭的样子像是换了个人。
      抱一抱,抱抱就不难受了。沈浮桥违心地哄,轻轻拍着他纹有青莲的那双蝴蝶骨,用温和的神力小心地为他缓解疼痛。
      宁逾不满意:亲
      沈浮桥毫不吝啬地深吻下去,有节奏地安抚着宁逾的唇舌。宁逾太动情,那双长袜和青莲钉实在是阻拦不住,先是钉子铛地一声坠了地,随后沈浮桥的衣衫也被弄脏了。
      宁逾明明舒服狠了,却还是全身绵软地滑下去靠在沈浮桥怀里轻轻抽泣。沈浮桥脱了外袍,又打了些水给宁逾清洗,全程没再提起那件事。
      等沈浮桥收拾完一切,宁逾已经抱着他的脖颈睡着了。他眼圈哭得有些红肿,水润的嘴唇伴随呼吸微微翕张着,沈浮桥知道自己今天把人欺负狠了,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。
      宁逾睡梦中还在回应着他,无意识地抬脸去蹭他的掌心。他哭太久了,脸上还是温温热热的,不像身上那么凉,摸起来就像刚蒸好的蛋羹,可心极了。
      他尾巴没变回去,沈浮桥便没法抱他去床上睡,于是重新放了水给宁逾泡着。水漫过宁逾的胸口,那枚逆鳞旁边正好是一条灵动的小鱼纹身,沈浮桥伸手触了触,无声叹了口气。
      宁逾跟着他,就没过过几天舒坦日子。
      若是他真的在雨霖山待不下去,那他便将他养在青莲神池里,那里明亮宽敞,倒也合适。
      翌日,宁逾率先感受到从镂花窗口刺进来的第一缕阳光,缓缓睁开了眼。
      他双臂还搭在沈浮桥肩上,沈浮桥也是个傻的,居然就这么靠着桶沿睡了一晚。
      宁逾收回手,桶里的鱼尾变成白皙修长的双腿,他踩着水出了浴桶,上身凭空出现的赤珠开襟水袖襦遮住了大片大片的纹身和痕迹,血绡灯笼裤刚齐脚踝,与那一小圈鲛鳞纹相得益彰。
      很明显的异域装束,其实这才是宁逾在人界行走时常穿的衣服。前世他便是穿着这身从京城的高楼上跌下的,他没存求生之志,也没用妖力,居然就那样死了。
      自从遇见沈浮桥之后,他已经很少回想起前世了。可能是昨夜太尽兴,此时脑子有些放空,那些阴沟里的东西便又开始冒上来。
      宁逾走到沈浮桥身边,抄过他的肩胛和膝弯便把人抱起来放到榻上去睡。
      他坐在榻沿,定定地看了沈浮桥一会儿,忽然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。
      他又一次地感受到自己真实地活着。
      老婆此时天色尚早,沈浮桥半梦半醒间呓语了一声,被五感极佳的宁逾捕捉到了。
      什么鬼东西?
      宁逾蹙了蹙眉,却突然想起三百年前在那山间木屋里,沈浮桥抱着他向他解释老婆就是娘子的意思。
      其实这两个称呼他都不是太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