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河清觉得有点莫名其妙,茫然道:什么事儿啊学长?而且平时不说,还非得这个时候在路上谈,奇奇怪怪的。
      就跟你们那个社团合作的事啊,金辙暗恨他不上道,叹了口气疯狂朝他使眼色:这总得和你这个外联部长谈吧,找刘杭滨那家伙都是一问三不知的,等弄明白黄花菜都凉了。
      见状,周围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隐晦的笑意,目光偶尔还悄悄飘过旁边站着的女孩,让原河清顿时一激灵,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原来这群人是在撮合这个女孩和郁晏生啊。
      这个长头发的漂亮女生他有印象,叫谢柔珊,也是大一的,担任球队的啦啦队队长。论能力,她能在同时加入三个大型组织的情况下兼顾学业,论长相也是校花级别的人物了,别说还真和男主挺相配。
      按照系统的说法,男主在书里没有明确的感情线,好像也没喜欢过什么人,直到完结都只有别人对他的单箭头,那这么说来岂不是孤独终老?
      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,自己受到了他不少的照顾,无论从哪方面来说,这都是个很不错的朋友,甚至是大哥。那么作为他的好兄弟,自然应该在必要的时候,承担起优秀僚机的使命!
      最关键的是,郁晏生要是和女生亲密接触,自己岂不是又有爱意值可以扣了?一想到这,原河清当然是欣然应允,简直是美滋滋地踩着地就要起身,结果他使了使劲居然没起来?
      少年愣住,低头一看,一双有力的大手直接从腰上紧紧反扣住了他,让他完全动弹不得。
      难得出来唱歌放松一下还要聊工作,金辙你烦不烦啊?青年轻嗤一声,面上的神情似笑非笑,还顺手在身后人腰际拍了拍:再说上了我的车,就是我的人,你总不能硬抢吧。
      谁要和你抢这么个硬邦邦的男生了?金辙暗自腹诽,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,一口气半天出不来,这傻小子,送上门的好机会都不要。
      谢柔珊的眼里稍微有点意外之色,但也并不太在意,大大方方地就坐上了金辙的后座:那就麻烦学长捎我一段啦。
      金辙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。
      而全场最难过的当属原河清,他心里头才刚刚有了点下落趋势的爱意值,因为这操作又硬生生停住了。这男主怪不得注孤生,简直是直男本男,对恋爱信号的反应也太不敏锐了。
      要照这么下去,自己的爱意值什么时候才能扣完啊?他坐在后座,冷冷的秋风在脸上胡乱地拍,越想越愁,忍不住暗戳戳埋怨地瞪了身前宽阔的后背一眼。
      你瞪我干嘛?郁晏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,轻轻一笑问道。
      不该敏锐的时候又这么敏锐了,原河清更气闷了,敷衍道:看你长得帅。他叹了口气,默默地扭过头,帽子一戴谁也不爱。
      青年挑了挑眉,从后视镜里又盯了一会儿,嘴角莫名地再次扬了起来。
      到了ktv,他们订了最大的包间,一进去就熟门熟路地开始点最新的热门歌曲。
      一开始众人还知道矜持稳重,几个麦霸捧着话筒,其他人或者小声合唱,或者摇着响铃助兴,场面十分和谐。
      到了后来,因为时间有点晚了,几个女孩子都先回去了,剩下的都是大小伙子,闹腾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。大家都是成年人,高兴起来就容易喝点小酒,最后嗨起来唱的时候简直是魔音绕梁。
      河、河清,你起来唱嘛!刘杭滨看着是个能喝的,实际上是个一杯倒,喝了几口酒说话就大舌头了,当时咱、咱们社团招会员,你唱得多好啊,下面全、全听呆了。
      而被他点名的少年闻言却只是哼唧了几声,软趴趴地靠在沙发上,白皙的脸颊带上了酡红,笑得很乖的样子,一双大眼睛都快闭上了。
      坏了坏了,河清这是醉了吧。旁边的金辙凑过去一瞧,忍不住笑了起来,他不会也是个一杯倒吧?
      原河清这才坐起来,不高兴地推开他,争辩道:我没醉,就是有点困,等我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回来再和你们比!他说着就站起来,摇摇晃晃地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      比什么呀比,还说没醉,晏生要不你也去看看,我担心他话刚说了一半,青年已经一脸担忧地跟了出去。
      他起身的速度太快,衣角顿时掀起一股劲风刮了金辙一脸,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,喃喃自语地感叹道:他们感情倒还真是好。
      那我、我们呢?刘杭滨喝了酒画风大变,快一米九的大汉瞬间成了柔弱少女,搂着他胳膊甜甜地发问,眼睛还眨巴眨巴地闪着。
      你滚一边儿去!
      而正在盥洗池整理自己的原河清其实的确不算喝醉,他和原主的酒量差不多,虽然不大好,但也不至于喝两口就晕倒。就是一沾酒就犯困,还特别上脸,看上去醉态格外明显而已,出来稍微吹吹风就精神多了。
      看见青年跟了出来,他还能晃晃脑袋打了个招呼,神志清醒地提醒道:对了晏生,你手机是不是没电了?刚班长催你的个人信息表都催到我这儿来了。
      郁晏生皱眉,从裤袋里掏出手机一看,立马啧了一声:还真是,这表格他着急要吗?我用你手机先填一下发给他吧。
      行,在外套的口袋里,你自己拿一下。原河清一边洗手一边回他。谢了,你先解个锁吧。
      我现在手是湿的估计解不开,你直接输密码吧。他没什么秘密,再说郁晏生平时也不可能动他手机,就直接报了六位数字过去让他自己解锁。
      这串数字还是原主设置的,原河清来了之后就一直没改,早就烂熟于心了。他把手伸到旁边的烘干处吹干,才发现身边的青年正直挺挺地僵立着,久久没有动作。
      怎么了傻站着?洗了把脸,他现在清醒多了,还能有精神打趣旁人,喝了点酒就连自己身份信息都不记得了?
      郁晏生却没有接话,刚刚的一道惊雷直接把他炸蒙了让他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。
      他这个人性格虽然直爽,但其实粗中有细,是个很周全的人。做事情之前虽不能说瞻前顾后,但确实会考虑顾及到方方面面,也不会像游子意那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。为此,很小的时候就被家中德高望重的长辈评价为敏慎自持,可堪大用。
      可是此时,大概是身边喝醉的少年靠得实在太近了,那点暖香的酒气过分熏人,让他的脑子也跟着变得混混沌沌,好像很难仔细地思考,只知道凭着直觉怔怔地发问:
      河清,你的手机密码,为什么是我的生日?
      明明周边包厢都有人在大声嘶吼着唱歌,可回廊里却好像突然就安静了下来,一阵冷风吹过,原河清的酒彻底醒了。
      他的瞳孔在一瞬间剧烈收缩,惊惶之下抬眸,猝不及防正对上了郁晏生神色幽深的双眼!
      第25章 日租修罗场
      原河清的头脑在这一刻光速运转, 急得小脑瓜子都快转飞了,偏偏系统还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凑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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