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着树干喘了几口气后,两个人又默契地回头看了看,确定那个人没跟上来,而后才如蒙大赦一般松了口气,暗自庆幸地对视了一眼,又齐齐地哈哈大笑起来。
      你刚才干嘛拉着我就跑?我们两个人还能怕他一个?郁晏生双手插兜挑眉看他,哥一个人都能给他干趴下!
      主要是你刚刚的眼神太吓人了,我真的好怕你忍不住揍他。原河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心有余悸道:我都在想要是拉不动你的话,以后只能想办法去警察局给你送饭了。
      你哥我是那种不理智的人吗?郁晏生嘴角抽搐,我就是觉得怎么会有这种奇葩,还梦中人心上人,他先做个正常人吧!
      但是你后来怼他的那些话,真的好逗哈哈哈哈!原河清越想越觉得搞笑,笑得东倒西歪整个人靠在树上,眼睛里都是亮闪闪的光芒。
      郁晏生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笑,忽然一下子就醍醐灌顶。
      他这辈子还没怕过什么事,也从来不会因为一点问题就犹豫不前。这些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的情绪,因为喜欢上原河清,在最近这几天都出现了个遍。
      可能就是因为太过珍惜吧,所以一直思前想后,畏首畏尾止步不前,生怕让这个人失去开心的笑容。
      但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自己一直都拥有能让原河清开心的能力。
      我能让他这么开心的笑,我会想尽办法让他快乐,我永远不会让他伤心,这些还不够吗?为什么要把他拱手让给别人?
      那个叫蒙一的胡搅蛮缠虽然无语,但他才见了一面就敢大胆追求河清。而反观自己,在明确了心意之后却还犹犹豫豫的。
      他忍不住就在心里骂自己:郁晏生你怂不怂啊,喜欢就去追啊!你就是天底下最珍惜他,最爱他,和他最般配的那个人,没人比你适合他了!
      郁晏生想明白这些之后,连日以来的郁闷简直是一扫而空。他精神抖擞地抬头望天,结果发现这颗大树上居然挂着很多红黄相间的布条,上面还吊着一些小布包。
      这就是传说中那棵祈愿树吧?他眼睛一亮。
      挂着很多字条和香包诶,那肯定就是求姻缘的那棵树了。原河清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。
      还说什么七拐八弯难找,不就是在路的正前方吗?那个蒙一果然是在胡说八道!
      这时,一旁方桌边坐着的一个胡子花白的老爷爷笑眯眯地开了口:不只求姻缘哪,两位要是有什么很想实现的愿望,都可以写在纸条上放进布包里。
      说着,他站起身,很亲切地把东西递了过来:放好以后用红绳子拴好往树上一扔,挂上了就一定能实现。年轻人要不要试一试啊?
      好啊!虽然没什么科学道理,但总归是图个好兆头嘛。
      于是郁晏生在纸条上写了:希望能顺利追到那个人,从此和他一生一世。然后包好轻轻一甩,愿望就随着布条飞到了高高的枝头,稳稳地迎风飘动。
      他心满意足地笑了。
      接着原河清在纸条上写了:希望能顺利消散爱意值,从此生活自由自在。然后也包好重重一扔,愿望也随着红绳飞过了高高的枝头,然后
      吧唧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      原河清有点尴尬,决定再试一次。
      嗖吧唧!
      于是结局再度重演,还是挂不上。
      接连三次失败以后,他有点火了,直接使出吃奶的力气,结果那小布包干脆直接越过整棵大树,像离弦之箭一般飞向了遥远的天边,再也看不见了。
      原河清
      他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,转向身边的老大爷礼貌地鞠了个躬:爷爷,请问我能重写吗?
      嘶负责的老大爷拄着拐,慢腾腾地走了过来:啊是这么回事,要是一直挂不上去,我们一般认为,你这个愿望应该就是实现不了的。
      原河清: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
      虽然不知道少年写了什么愿望,但是郁晏生不忍心看他一直垂头丧气,立刻转移了话题:说起来,也不知道冷寒去哪儿了,他那时候还塞给我这个香囊,说是能保平安呢。
      原河清见了立马一愣,往怀里一掏:欸?社联的梁副部也塞给我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,说是奖励我任务完成得好呢!
      他们对视了一眼,觉得这里头肯定有鬼,就对着日光,把两个香囊对比着一块儿看。
      这是什么文字啊?原河清皱眉。
      甲骨文吧。郁晏生不是很确定地猜测。
      这俩字什么意思啊?他看了半天不明白,忍不住疑惑道。
      不知道啊。原河清挠了挠头。
    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摊主:我给你们香囊,是觉得你们绝配,不是让你们做这个的!
      第37章 我耳朵好摸吗?
      短小的三天假期很快过去, 科大的学生们还没从放松愉快的状态里走出来,就迎来一个晴天霹雳之前礼拜一多放的那天假,居然是要补的!
      有没有天理啊?每年放假最晚也就算了, 现在连一天假也要补,关键还是临时通知。
      游子意看到学校公告之后嘴就没停过, 瞪着俩大眼珠子忿忿不平:咱科大还真是一毛不拔, 一点便宜不让占啊!
      算啦, 认命吧!原河清沉痛地拍拍他的肩膀, 残忍道:还有一件更悲惨的事我不得不提醒你,周六补课的话,你那三门大课的作业到现在可一个字儿都还没开始写呢。
      天要亡我!寸头青年苦大仇深地用自己的脑袋咣咣砸桌板, 最后还是吭哧吭哧从书包里掏出课本决定接受现实。
      他埋头心不在焉地做了会儿题,忽然想到了什么,嗷了一声立刻转头道:对了河清,我刚出去的时候看到献血车又来学校了, 你之前不是老说要去献血献爱心的吗?
      原河清登时眼睛就亮了:现在吗?那我等下就去!
      前阵子献血车进校园的时候, 他们宿舍另外三个人都去献血了,回来的时候手上都拿了红艳艳的献血证。
      他当时身体不舒服有点感冒没能去,后来就一直很眼馋,想体验一下是什么感觉, 也想为救死扶伤做点贡献。
      冷寒听了立刻在旁边搭话道:河清你不刚闪了后背吗, 再养养吧。
      哎呀放心吧, 我现在早都好了。原河清骄傲地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, 又转头问游子意, 献血车在哪儿呢?
      车就停在中广附近,应该会一直待到到晚上吧,你可得抓点紧, 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。
      于是原河清一刻钟都没耽误,带上证件就飞奔而去。
      平常要是不到饭点,中广人并不会太多,今天也是一样,看来最后一天献血的学生已经不多了。他认认真真填好了表,做好身份核实之后就准备去进行体检初筛了。